程相文说我们已经“很知足”了
程相文说我们已经“很知足”了(浮光掠影话南繁之一)
阳春三月,正是海南繁种基地玉米收获时节,作者走访几家繁种基地,和育种家交流,浮光掠影地记录玉米繁种形势、求索育种研究进展。
今年2月,程相文从温总理手中接过国家科技进步奖奖状回到海南,浚县农科所南繁基地就成为媒体纷至沓来的热土。
我们走访的第一个点也是浚县繁种基地。程相文正在开会,安排技术员卢红卫和女儿程建新领着参观玉米繁育试验田,介绍玉米育种新进展:有关部门拨经费在南滨农场新建繁种基地,占地面积160多亩,宽阔的晒场和马路,两层高的办公起居楼。这和十年前程相文艰苦的南繁育种生涯相比,简直是天壤之别了。
程相文1963年分配到浚县农科所从事育种工作,因为要南繁北育,他的日子被切割成两半,48年他过了94个夏天,在海南度过了46个春节。孩子出生他没能第一时间看到;父母去世他没能赶上送终;老伴离世他没能陪伴最后一刻。想起这些他都深深的愧疚。
程建新说:从1976年她就陪父亲到南繁基地,既是育种助手,又是生活管理员。上世纪70~80年代,南繁相当艰辛。那时候背负种子,乘火车、坐轮船、换汽车、爬山坡,辗转十几天才能到达村里。海南岛气候炎热,晴天一身汗,雨天一身泥。蚊虫叮咬,蛇鼠蚁伤。当地民谚说:三只老鼠一麻袋,十只蚊子一盘菜,三条蚂蟥做条裤腰带,毒蛇缠人窜到身上来。父亲被蛇咬过,还时不时地要从腿上拔出还在吮血的蚂蟥。更不要说吃、住环境了。
县级农科所没有国家资助项目。全所40多位技术人员和工人,科研经费来源很少,工资“打包”,好的时候20万元,少的时候只5~6万元,要依靠“自收自支”或“半收半支”,有时候发不下来工资,更谈不上福利、奖金了。有点销售种子收入还要重点保试验、保南繁。
基层科研人员能出成果?靠的是坚忍不拔、执著追求的奉献精神。程相文严格要求自己,从不考虑地位、待遇、名誉。他领导的团队40年如一日,北育南繁,辛勤劳作,在绿色田野里成就了金色事业,共获得47项科技成果,有12个玉米品种通过审定,其中浚单20全国种植面积4700万亩,荣获国家大奖。张守林、秦贵文、常建智等技术人员先后被评为高级研究员;去年3月全所职工被转为正式事业编制,保证了工资和福利。“我们单位有4位高级研究员,这在全国县级农科所中是唯一的了。”话语中洋溢着自豪和喜悦。
献身事业,专注科研,凭这种锲而不舍的干劲儿,他们在科学研究王国里有所建树。如果不是获得国家科技大奖,有谁能知道植根基层的浚县农科所的科研人员?又有谁知晓年逾花甲的程相文如何在艰苦、寂寞和枯燥之中渡过的岁月!
程相文给我们看温总理写给他的亲笔信:“一个老科技工作者的精神让我深受感动。中国实现现代化需要一大批像程相文这样的科技工作者,需要有为科技事业鞠躬尽瘁的精神。程相文献身玉米育种事业的事迹应该表彰。”
经历苦中苦,更知甜中甜。程相文和浚县农科所职工每每谈起往昔和今天,几乎都是同声地说:“唉!很知足了,很知足了。”(感动人生之一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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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品太子爷 杀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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