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麦育种家们差在了哪里

作者：麦S

      昨天晚上，我在家里看了影视频道播放的由著名影视演员王庆祥主演的电影《精诚大医》。该片以河南中医学院原院长李振华教授为原型，讲述了“国医大师”真实感人的传奇人生，向全世界推介了博大精深的中医文化和历史渊源，将中华医学的神韵展现在世人面前。从影片的内容中让我感觉到我们中医家们的付出与艰辛；对事业、患者的真诚与博爱；对中医理论的精通理解与辩证……等等等等。与其相比，我们搞小麦育种的人们、也包括那些愿意被包括在内的小麦育种大专家们，感觉不如。

      影片《精诚大医》中的主人公“李主任”，是专家，曾经是主任、是院长。其在影片中出现最多的镜头是亲自给患者看病，包括诊脉、问询、开方等，在关键的处理上还凸显了他亲自去抓药、熬药、喂药，甚至守护在患者身边观察病情，时刻掌握病情变化的情形。而这些情形也映射出了在别人眼里已经病入膏肓不可治愈的患者，在他（李主任）的医治下则变得起死回生、康复治愈的非常奇效。

      在影片中曾经有两次由于医生判断病情或用药失误导致的损于人命、致残身体的案例，而后都经过“李主任”的纠偏修正，使得局面得以更正和改观。所以，医者，治病救人，含糊不得、马虎的不可！因为人命关天啊。

      小麦育种的各项工作与给患者看病不同。不同之处就在于不是人命关天，顶多就是浪费点时间、体力、精力、金钱等或别人的时间、体力、精力和金钱等。而这些浪费了、损失了与生命不同，它们是还可以再生的；而多数组合不行，选择的品种不行，不行也就不行了，反正农民那里总有小麦品种种，哪怕是五百年前的品种。所以小麦育种家们就可以把小麦育种中的每一个环节，每一个因素，甚至一个人不当回事，或可以假装当一回事。

      前些年，一个他好朋友说给我：庄先生（庄巧生院士）的一些重要组合还要自己亲自做，昨天我们在他们的试验地看到了庄先生自己还在那里亲自整穗去雄，八十多岁了，不容易。

      我对朋友说：没用。庄先生可以自己整穗去雄，但授粉呢？收获呢？还有接下来的脱粒、排号、编号、播种等等等等环节还多着呢，甚至今年这些您都自己做了，明年呢？后年呢？……还长着呢，可干的事儿还多着呢，毕竟是八十多岁的人了，不同于我们，可以都自己自己亲自干。

      中医首要的是熟悉药理，熟记药种，根据患者病情的不同区别对待，有加有减……所以，需要号脉，需要问询，需要观察……才能准确无误，药到病除。

      与中医不同，我们不少的小麦育种家们不去更多的了解亲本、认识材料，而是以侧配为主。而侧配就要“海配”，就是大量的配制组合，当然自己就没有办法来完成这些工作了，几百上千的组合，要用大队的人马。但接下来，组合是配制了，结粒多少？籽粒咋样？是不是有错误？错误是否发生在了您特别关注的组合之上，等等。想想庄先生自己亲自干一些事情，我们也就知道了一点点缘由，如同影片中的“李主任”亲自的号脉、开方、抓药、熬药、喂药等。也只有这样，才较为有把握的使得病人痊愈；使得我们小麦育种能够快出品种，出好品种。

      影片中还有一个亮点就是“李主任”的：“法无常法，常法无法。”说的太棒了！“法无常法，常法无法”说的就是我们小麦育种中的招术都很陈旧，左一个是系谱法选择的品种，右一个是系谱法选择的品种；每系选择三五株，或穗选五六七个穗，枯燥、呆板、僵化，没有发挥，更别提什么创新了，所以才是“常法无法”啊。当然，不可否认，就这样也照样出品种，出品种应该就算是“好猫”。

      在说理论。可能是中医的理论经历了好几千年，经历了实践、认识、完善，再实践、再认识、再完善的一个漫长的过程，所以也才有了它的“有解”和辩证。小麦育种特别是杂交育种的历史就太短了，真的不过百年，而虽然也有了大量的理论，但这些理论多没有“解”，没有“解”就等于不成熟，就等于还未经受一个实践、认识、完善的过程，当然也就更别说再什么什么了。